好运来

因为被抓起来剃毛所以失棉了

【侠蔡】【邱蔡】猫


《猫》

邱蔡、侠蔡
华山玩家第一视角。
混乱设定 ooc 无原著依据。

失恋产物,随便看就行,不喜请狂喷,侠蔡be预警。

科普:偶然看纪录片知道猫不攻击你捕杀你是因为它觉得自己打不过你、它比你小只。一旦它认为自己比你强比你大只,不论你是否饲养过它,它都有可能用尽一切机会捕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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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见蔡居诚就是在点香阁里。
       当时我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只是喜欢他冷淡又好看的样子,且作为华山弟子,我对道长有着天然的向往。梁妈妈悄悄塞给我一包软筋散,让我下在蔡居诚的酒里,说蔡居诚很危险,如果不吃软筋散,他会祸害武当山。我并没有信以为真,但是心怀鬼胎地应下了。
       终于进了屋子,没想到他一开始就恶言相向,我也毫不客气地回嘴,变本加厉地逼迫他给我唱歌,当着他的面给他撒下药粉兑酒,捏着他喝酒,按着他坐下又提着他起来,要他站在我面前又要他走来走去,还迫他听我根本不会弹而乱弹一气的琴。蔡居诚的脸和臭嘴就是有这样的气质,吸引人去强迫他、欺负他直到他显露出羞愤欲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在他屋子待的时间里,我仿佛掌控了他的一切,有一种居于人上的心理快感,尤其是当我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孩子却能骑在一个武当二师兄的头上的时候,此情更甚。
       我越来越喜欢他,甚至每天都抽空去看他。除了第一天,我不再想给他下药。我不知道是否存在真正掌控他的人,以及他是否真的想离开这里,但这些我并不是很关心,我只是庆幸他从云端跌落人间,成为我闲时的玩偶,任我取乐。我也许偶尔会心疼,会觉得他可爱,但是我不爱他。也许我没有把他当作一个人,我想。
       他的客人总是一个接一个,其他客人并不在乎我,他也不在乎我。客人们都和我一样,愿意为他花钱,可是谁都不爱他,不会为他负责。不过没关系,钱就是他的食粮,只要有钱,他就会活下去的,不是吗?只要他一日活下来,又困于此地,就有一部分是属于我的,我恶意地祈望他永远无法逃脱。
       直到有一天。我夜里睡不着,突然兴起去点香阁找他,想到只要付了钱找他,即使他再不愿意也得半夜起来应付我,我不禁笑出了声。我跑得比平时还快,可是梁妈妈却说,蔡居诚的晚上都被一个人包了。我非常愤怒,不只因为此时我已经成年,修为有所长进,还因为说好不卖身的蔡居诚居然卖身了,且即使卖身也不卖给我。
       我觉得不甘和愤恨,我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偷偷翻进蔡居诚的院墙窥伺。我以为会看到旖旎春色,没想到只看见屋里俩人衣衫整齐,一人立于桌边,另一人正指着那人破口大骂。没错,骂人的就是蔡居诚,他一改白天简洁又果断的骂人风格,变得词汇丰富、感情饱满、掷地有声,且还手脚并用,手舞足蹈。可惜他的剑匣早已给了我,不然他也许能表达得更加激动些。他语速太快,恍惚间我只捕捉到了几个“滚”、“武当掌门”、“师父”、“邱居新”之类的他的常用词汇,没想到虽然他一改白日聊天的风格,内容却也还差不多,没什么新花样。也不知被骂的人什么品味、心情如何,居然一动不动,也不反驳,也不干正事,就如木桩一般立在那侧,似乎内心毫无波动,至多“嗯”“嗯?”几声。那他包夜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夜里也能听见蔡居诚的叫骂?也许被骂的人也是奇人,我想。
       蹲了一会儿,我正烦得腿麻,里面却一声巨响,接下来是布帛撕裂的声音,然后没了动静。我陡然整个人凉了下来,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必要继续听了,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还是停了下来听。
       床在晃,蔡居诚在叫。
       木质的屋子隔音很差,所幸蔡居诚的院子是偏院,周围没有房间,但我站在院子里还是听的很清楚。有两个男人的声音,都很轻,起伏着拍打着交媾的节奏,在月光流注的院子里回响。我直觉他们都是道长,因为同样都是男人,只有道长的声音才那么悦耳,叫床也像小猫叫一样好听。但是我终究没有生出嫉恨之心,也不想救他,也不想干他。可笑,我对蔡居诚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忽然坦然起来,慢吞吞蹭到院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下。屋子里的人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反而把蔡居诚弄得哀求哭喊起来,不知是示威,还是存了勾引我的心思。虽然我明白他总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在这种地方吃药,渐渐失去斗志,然后失去所谓男人的贞操并在日后明码标价,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且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里居然还会发出这种声音。他的形象在我心里不断崩塌又重塑,渐渐地变成他面色红润、忘情雌伏的样子。我冷漠地坐着,没有起什么反应,只觉得寒凉和腿麻,从脚冷到头上。我不想进去,也不想离开。我引剑出鞘,横于膝上,在月色下轻轻拂拭,在陡然闪现的寒光中与自己对望,直到早晨来临。
       我与蔡居诚房里的男人擦肩而过,他果然是个道长。可他与蔡居诚不同,他的所有情绪都收在身体里面,我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喜怒哀乐。他就像典型的道长一样内敛,甚至因此显得耿直。但是这些表象都没有用,我已经知道了他昨晚的事情,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个凡人而已。我忽然笑了,打了个招呼,他对我也毫不避讳,匆匆丢下“麻烦照顾他”这句话便对我让开蔡居诚的房门离开了。我有些惊讶,他竟将蔡居诚托付于我——一个来自华山的嫖客,我愈发觉得这人没看起来那么聪明,又或许只是想吃完就扔。不过他想什么、对蔡居诚做了什么,蔡居诚于我而言仍然只是一只可爱的玩偶,只是今天需要例外地照顾一下。
       床的内侧有一只盖着被子的光光的蔡居诚。他醒了,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破口大骂,可是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在我面前毫不遮掩地起身、露出一大片肌肤和青紫不一的吻痕艰难地穿衣,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不适。看来他已经习惯了,我低下头,空气有些窒息。他对我的冷漠与往常无异。他连怪我都不会,他根本不期待我会救他,因为我只是个不想负责的嫖客而已,与昨天夜里的那个男人、以及千千万万个垂涎着睡他一夜的人没什么不同。我明白,他也明白,我们第一次没有吵架、相安无事地坐了一早上。
       此后我每天晚上都去点香阁。那个男人多数时候是不来的,但是也不会有别的人来,我知道他是包了蔡居诚所有的晚上。他不来的时候我就在蔡居诚的屋子里睡,他来了我就在屋顶或院子里守着、弹我的剑。我从不和蔡居诚做他和那个男人做的那种事,我并不喜欢他温顺雌伏的样子,我只喜欢他的冷淡、好看,还有凶,以及受制于人的可笑可怜。可他对我郁结于心,有所怨怼,我骂他、讽刺他,企图激起他的什么反应,他也不再与我斗嘴,只是躺着、坐着、站着、看着,好像已经完全无视我了。如此,常常只变成我单方面在欺负他辱骂他,但除了这样对他以外,我并不知道如何待他。我有些难受,又无能为力,却也只是在男人没来的晚上陪他。
       春节过后,男人来得更多了。他对待男人和对待我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会儿对他指手画脚、一会儿竭斯底里地唾骂。他终于恢复了张牙舞爪的姿态,且愈发嚣张跋扈,除了对我。我想他不需要我了,不过实际上他从未需要过我,他需要的可能只是杀了那个他常常恶意揣测、口中唾骂的男人,他因为被他强迫交合而愤怒,说明他在乎,而我,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可有可无。
       我不再来点香阁。
       我在江湖上偶尔会打探蔡居诚的消息,不过最近越来越少了。听说梁妈妈失踪了,换了一个叫沈袖的男人来管,蔡居诚得以定时出阁至中原。我不禁想起梁妈妈塞给我的软筋散,以及她给蔡居诚安排夜宿客人时包下他所有夜晚却不为他赎身的道长。我怀念点香阁的夜里,我和蔡居诚两不相干的相处,即使他对我很冷淡。现在没有人给他下软筋散了,他的武功应该会渐渐恢复。我担忧,却又内疚,一拖再拖,几年下来终是没有去看他。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房子,需要人打理和照看,偶然看到政府官文上居然公然允许绑架蔡居诚到自己屋子里干活,我立刻策马去了中原搜寻他的踪迹。虽然政府官文的描述可见对蔡居诚的恶意,但是我不得不高兴我终于有机会带他回家,即使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时间,但是这个机会仍然让我兴奋得发狂。我找了两天两夜,连茶壶里面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他。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要东躲西藏、被人揍了绑回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想到这里我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笑出声来,可是我不仅没有,我的心还重重的沉了下去。
       我变得很着急、很急迫要找到他。我更努力地探查每一处的痕迹,试图凭借自己对蔡居诚的了解去找他,又转悠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发现我对蔡居诚根本不了解。这个事实让我感到颓然、束手无策。我缓下来,策马慢慢走在中原的小道上,听着耳边杂乱的马蹄踏铁之声和人声便知道大家都在找他、试图绑走他,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是大家的玩偶,而不是仅仅属于我、或者属于那个男人。他被男人包夜的秘密只有我、梁妈妈还有那个男人知道,但是其他的事情呢?说不定他们每个人都掌握了一部分独特的蔡居诚的秘密,并因此与蔡居诚关系甚密。我难受得窒息起来,虽然我知道这是我早该认清的事实。
       运气使然或是诚心所致,我终于在一棵松树后找到累得奄奄一息的他。他垂着眼睛,满身是伤,却还有逃离的意识。我又惊又喜,但苦于怕他挣扎引来旁人,用剑鞘击晕了他,赶紧把他带回家。
       修养数日,他渐渐好了起来,那些人也没有下重手,尽是给他些皮外伤。他恢复的很好,一醒来就认出了我。他看了看自己被尽数换掉的衣服、胸口缠满的绷带,倏然脸红,拉起被子裹紧自己并对我破口大骂,指责我不要脸、让我快点放了他之类的。听见他熟悉的气急败坏的唾骂和抱怨,我突然有些想落泪。他原谅我了吗?原谅我那日不救他?他虽然出阁,也没有跟那个男人回武当,却好像胖了些,精神许多,比在阁中看起来好多了。我高兴自己终于能饲养这可怜又可笑的蔡居诚,又隐隐觉得惴惴不安。
       快乐来得太突兀,且有人在监视一般,闭眼时这种满怀怨恨的注视感更是四面八方而来,但是每当我看见蔡居诚侧目斜视我,在田里跺脚、暴跳如雷地叫嚣着要烧掉我院子的样子,我又觉得这是真实的。他伤好后剩下能呆在我家的日子只有两天半了,很短,短得我不愿睡觉,连午觉也不睡。我任何时候都把他摆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任他随便乱动乱砸,然后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砸累了骂累了、老实地坐在一边不动了,我才再起来把他逗得气鼓鼓的。夜里我把他的床铺放在我床边,嫌太远又扯了些过来,他果然一脸羞愤、攥紧衣襟捂着自己胸口骂我。可笑我真的不想对他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他挨得近些,但见他一副要被非礼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逗他骗他,把他卷在被子里推来推去。他数次翻着白眼问我为什么不睡,后来挣扎一晚上累得不行了他才终于睡去,但是我就是不睡,我像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整夜睁大着眼睛观察他、凝视他,直到天亮。
       第二天还有半个时辰蔡居诚就要走了。我站在田边,贪婪地看着他干农活的笨拙样子,突然心起,像以前在点香阁中一样欺负他威胁他,他也像以前一样跳着脚骂我、显露出受制于人的蠢样子,熟悉得让我感动又好笑、甚至因剧笑过度而腹痛弯下腰来。突然,他动作有异,弹剑出匣,数把飞剑顷刻间将我钉死在地上,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笑出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才发现他眼底哪有昔日的躲闪顺从,只有得意和锐利凛冽的杀意。我终于想起来,他也曾是武当的二师兄,武功慢慢恢复后又如何受得这般折辱?这两天无数次的心惊胆战原来不是错觉,只是我选择了无视。也许梁妈妈也是这样失踪的吧,杀了我就少一个人知道他屈辱的秘密了。这样也好,我释然,用力地看着他,将他少有的纵情恣意、神采飞扬的样子刻进我脑子里。
       我想他终究不属于任何人,他应该属于天空。
       而后他从天而降,给了我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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